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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请个钢琴家去演奏打击乐

[2023年09月28日 13:02] 来源: 北京青年周刊 编辑:小编 点击量:0
导读:  BQ=《北京青年》周刊  VS=沃尔克·施隆多夫(VolkerSchlondorff)  BQ:您能谈一下,您第一次来到中国的感觉吗?  VS:我觉得我像电影里的小奥斯卡。因为这个国家太大了,我感到自己非常渺小,就像这个小奥斯卡一样。中国有广袤的土地,几千年的历史。在这么一个大国面前我确实感到非常渺小。《推销员之死》的作


  BQ=《北京青年》周刊
  VS=沃尔克·施隆多夫(Volker Schlondorff)
  BQ:您能谈一下,您第一次来到中国的感觉吗?
  VS:我觉得我像电影里的小奥斯卡。因为这个国家太大了,我感到自己非常渺小,就像这个小奥斯卡一样。中国有广袤的土地,几千年的历史。在这么一个大国面前我确实感到非常渺小。《推销员之死》的作者阿瑟米勒曾经说过:“美国人在床上醒过来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这个国家太大了。” 因此小国的公民他往往会感觉很自大,因为国土面积比较小,很容易就到达边境,就会萌生一种我是老大我怎么说就怎么做。在美国和中国这样土地广袤的国家,人们总是会感觉自己是很渺小的。因此美国需要家庭维系,教堂的维系。美国认为家庭和教堂是他们生活的主心骨。所以很难想象在一个 13亿人口的国家,当一个公民是什么样的感觉。
  BQ:您能谈谈现在对中国有什么样的评价吗?
  VS:我对中国没有任何的评论。因为我获得的认知都是像碎石头一样。一块儿,一块儿,主要的石头没有砌起来。基本上没有任何印象。我获得的资料都是二手货,不是我自己亲身体验的。我夫人博士论文写的是中国的丧葬仪式。她在昆明的殡仪馆呆了两年的时间。参加葬礼的时候我的夫人老是得到家属的糖,因为家属说死亡是苦涩的,需要用糖来冲淡一下。这是我从我夫人那里听来关于中国的一个印象。
  BQ:您怎么看待充斥市场的好莱坞电影?
  VS:我不愿意做那么主流的片子。没有意义。而主流的片子也不是我的一个特长。好莱坞的那些制作人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这是我们这些知识分子所坚持的一种骨气。他们这些人(指好莱坞制作人)的鼻子非常好,他们能从老远就闻出来你是什么人,属于什么类型。他们看到我就说,这个人我不要。因为我可不拍什么恐怖片,猎奇片。电影有很多种类,我喜欢的题材是给历史一些感动,在平常的生活中流露出一些不平常的事情。这些好莱坞的商业片我不想做。因为你不能请个钢琴家去演奏打击乐。
  BQ:您的三十多部电影中,有很多是改编作家的小说,您为什么会这样选择?
  VS:我想这些德国著名作家的作品不是经常被常人所理解。我作为一个德国电影人我觉得我有义务把这些艰涩难懂的作品拍成人们都能看懂的作品。
  BQ:在好莱坞电影越来越多元化没有民族性的现况中,您怎么看待电影的民族化特征?
  VS:在上世纪的 30年代美国的片子带有很浓重的美国文化的烙印。当然现在好莱坞的片子变成多元化,全球化的色彩。跨过民族的界限是很多战争的导火索。是的,现在他们拍的是一种看不出任何民族特点的片子。我认为做艺术都是要来自于灵感,肯定是和你生活相关的很多东西才能给你的影片以灵感。电影只有描写一些具象的、区域性的、人们自身感受经历的东西,其他地方的人才能理解你所做的东西。如果把故事很抽象地说出来,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看懂这样的片子。
  BQ:有什么是您在人生早年深信不疑,却在最近有所怀疑的?
  VS:这个问题让我害怕。我早期的理想是我们的国家实行计划经济,实行 5年计划,然后国家都给大家分配平等物资,大家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当时我们德国在实行的是两套经济体系,一方面是市场经济,一方面是充分的社会福利保障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突然,柏林墙倒塌了,东德西德统一了。我亲眼看见在东面都是廉价的车,品质都像塑料一样,而西面都是奥迪车;那一边是还没有建多久的房子;都是稀里哗啦、破破烂烂房子,这一边是建筑非常好、非常独特的房子;另一边是生活灰色没有希望的,这一边是充满活力、像我这样生活是非常滋润的。从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再也不相信任何思想。所以我对中国的经济感到非常吃惊。一方面实行市场经济,一方面也实行国家经济。这可能是一个无解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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