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树是指未加工的古代铸币半成品,能完整保存下来的少之又少。神秘的契丹文明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难解之谜,每一件契丹文物现在都是奇珍。难得一见的契丹钱树真实记录了这个伟大的草原民族的光辉历史,弥足珍贵,极具研究价值和投资潜力。裴元博正是这种钱树的探秘者。
裴元博,雅称泉痴山人,著名的古钱币研究学家、收藏家。1944年8月15日生,祖籍北京。毕业于辽宁大学中文系,大学学历。原辽宁省文物民间收藏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现退休。自幼喜爱历史,热衷文物收藏。自1978年至今,已收藏各种中国古钱币五万余枚(张),历史、考古、文物、钱币书籍一万余册。著有近五百篇历史、文物及钱币研究文章,在全国各级报刊及互联网发表,以新颖详实深入浅出的鲜活观点影响团结了钱币界的一大批藏友。钱币收藏不仅数量巨大而且精品迭出,其中仅国宝级藏品就有上百种。如目前世界唯一的全套金代“承安宝货”银币;中国目前发现的最大铁钱“大宋通宝背万”(径45厘米);全套宋代折十型棋钱;辽全部22个年号钱;金23个年号中的21个年号钱;历代各种雕母铸母钱数十枚;历代各种珍钱上千枚。他撰写的《承安宝货铜钱确有真品传世》、《两枚大钱释读》以及《辽钱传奇》等论著的发表,都在钱币界引成了深远的影响力。2009年发行了首部巨作《契丹编年钱谱》。
迈进契丹文研究大门
裴元博收藏中契丹文钱币和符牌的逐年不断增加,他开始关注契丹文研究。他通过对契丹文研究文章和著作的关注揣摸,陆续破解了一些契丹文钱币和符牌的文字内容。就这样,裴元博尝到的“甜头”,对契丹文研究的兴趣越来越浓,逐渐成为民间契丹文钱币符牌研究的倡导者和组织者。他和身边集聚的一群中青年学者,如陈传江、陶金、邵华伟、边辑等人的契丹文字研究已自成一家,硕果累累,在学术界也称得上“小荷初露尖尖角”不可小觑。
虽然有这些志士的参加,但在研究中缺乏契丹文工具书和有关论文资料仍是最大的困难。在中国无一本契丹文的工具书,所有研究精力财力人力都集中在墓志铭等石刻文资料上,钱币符牌文物上的契丹文研究被专家漠视或不屑一顾。而且专家们多各立山头,雪藏各自资料,封锁信息,各杂志书刊资料又往被某些专业网站锁进钱箱,结果人为造成契丹文研究的举步维艰,寸步难行的落后局面。为破解契丹文研究的魔咒,裴元博和有关专家和机构商议编写《契丹文字文物速查手册》、《契丹文字资料总汇》、《契丹文珍稀钱币考释图说》等解决了契丹文研究的困难。
裴元博等藏家把契丹钱币分为两大类契丹文钱币和汉文钱币。但无论何种文字,它都是契丹钱,都受契丹钱的形制、特征、风格的限制和制约,都表现了契丹钱材质、铸造工艺、货币管理体制的特点,都反映了契丹统治者对钱币特殊功能的认识和宗教心理,以及契丹人对钱币在社会经济中的作用逆悖观念。他曾说:“研究契丹钱币就应该从以上几个方面入手,真正了解每一个细节,捋清它们之间联系的脉络,得到可靠的实证。这样,才会走上正确的研究之路,还原真实契丹钱币文明的真实面貌。”
裴元博鉴别契丹钱币有这自己的看法,如:多上手、多比较、多研究、多求教、多读谱。具体的如:观形析材、辨文剖饰、察锈看色、闻味听声等等也都适宜契丹钱的真伪鉴定。除此之外,辨别契丹钱币真伪又有区别于鉴定其它朝代古钱币的个性特点,如:矿山不同材质迥异,地区不同锈色各样,用途不同精粗悬殊,钱监不同文字异体。这就要求鉴定者熟悉矿山材质,看材知地。了解地理环境,看锈知坑。看钱知用,看字知监。这样不难看出契丹钱币鉴别难度之大。
寻找“精神”靠山
在裴元博的博客上,洋洋洒洒,千余篇博文,数百万字。正如裴元博自己所说,一个普通退休老头儿。其几年之间,能完成如此数量的研究考证文字作品成果,这本身不能不说是个奇迹。显然,这就是一种精神,一种刻苦专研,孜孜以求的精神。这源于裴元博对中国人自身对中华契丹钱币文化了解的肤浅,以及不愿意去深入研究的一种大汉族沙文主义思想观念,以及轻蔑灿烂的契丹钱文化等社会存在,而激发出来的反映。从其最初的博文更多源于兴趣的基础上,逐渐演变成了一种极大的主观能动性。这导致裴元博在其文章中,得以对契丹钱的研究步步深入,并由深入而深感作为中华大民族之一支的契丹民族,在钱币文化上创造出了异常独特的灿烂辉煌成就。结合大量实证基础,论述论证了契丹钱在中华钱币文化及其传承体系中之不可磨灭的重要地位。
裴元博果断杀入某些大师不屑一顾的领域,其笔锋所指,不仅在于实证考辩破解诸多辽泉,更敢于向传统认识挑战,勇于面对某些人避之而无不及的时弊。然而,这种精神正日渐缺失。
长期研究一种文化,必受这种文化精神潜移默化的影响。裴元博的这种精神,一方面折射了契丹民族不屈不挠的勇悍精神。另一方面则体现了出了一位真正学者必须具备的实事求是、勇于探寻真理的崇高科学精神。从文风和无数与人网上激烈论辩之中,裴元博更像一个具有契丹之风的剽悍老头儿,一个既可识弯弓射大雕,又略抒文采的当代泉界风流人物。在关于承安宝货铜钱有无的大论辩中,这个退休老头儿,以其剽悍之风,犀利文字,挥起契丹钱研究博学之剑,成为击败食古不化之师的主要思想者和冲锋者,即可窥一斑而见全貌。
裴元博在1993年看到一批花押玉石章,当时他卖掉了两套住房和一辆汽车,裁减了司机和秘书,好不容易才凑足了七位数字购章款,购下了全部玉石章。这批玉石章总数共九箱,每箱九盒,每盒一百六十枚,总计一万二千九百六十枚。当时他并不知其用途,但他知道一定是研究契丹字的宝贵资料,绝对是好东西。所以,在老伴儿女一致反对下,他硬是把这套契丹文印章买了下来,贮藏到公司副经理家别墅的地下室中。这批石章现在多数人认为很有可能是辽代契丹文字的印刷用活字。如果真是如此,那是非常了不起的发现,因为这有可能早于宋代毕升发明的木刻活字。但裴元博在契丹文物的收藏道路上走得是极其艰难,因为辽代史是后朝补写的,既不完整,也不一定正确,更主要的是辽代通用的官方文字是汉字和契丹文,而契丹文随着辽国的彻底灭亡沉入了历史的深渊几近一千年!在这一千年中世人几乎不知道还有契丹文这种文字,直到1922年才被发现,发现之初契丹文还被当作女真文,后来在国内外专家的考证研究下才认定是契丹文。从发现契丹文到现在又要将近九十年,但是仍无法破译契丹文。国内有些专家穷其毕生在研究契丹文,但几乎不成功,这些专家连个职称都很难评上,从整体上看,导致了辽史的研究几乎在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