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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床之间的人生

[2024年12月31日 13:09] 来源: 北京青年周刊 编辑:小编 点击量:0
导读:  “推拿师有两张床,两张床构成了他们的人生。”这是话剧《推拿》导演郭小男说的一句话。  话剧《推拿》的制作喊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2011年,在毕飞宇的小说《推拿》获得矛盾文学奖之后,《推拿》将被搬上电影、电视剧和话剧舞台的消息随即传出。电影版将由娄烨执导,郭晓冬、秦昊、梅婷主演。电视剧版则由康洪雷


  “推拿师有两张床,两张床构成了他们的人生。”这是话剧《推拿》导演郭小男说的一句话。
  话剧《推拿》的制作喊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2011年,在毕飞宇的小说《推拿》获得矛盾文学奖之后,《推拿》将被搬上电影、电视剧和话剧舞台的消息随即传出。电影版将由娄烨执导,郭晓冬、秦昊、梅婷主演。电视剧版则由康洪雷执导,濮存昕、张国强、刘威葳主演。目前,《推拿》的电影和电视剧都已杀青,进入后期制作阶段,但最先面对观众的可能会是话剧版。
  2013年 9月 5日,由国家大剧院和上海话剧艺术中心联合制作,郭小男执导,吴军、胡可、刘小锋、王一楠主演的话剧《推拿》将在国家大剧院首演。
  拿到小说后一年多时间,喻荣军都没有下手改编,因为觉得小说写得太好了,不知道怎么把它呈现到舞台上。当他忐忑地把话剧剧本的初稿拿给毕飞宇看时,毕飞宇对喻荣军说,这太忠于原著了。喻荣军希望保留所有的人物和情节,毕飞宇却劝他“别把小说太当回事,它又不是《红楼梦》”。“我不相信一个编剧出于对一本小说的尊重才去改编,那是不行的。就像一个小伙子爱一个人,才会把这个姑娘娶回家,尊重这个姑娘却不一定会娶回家。”毕飞宇说。
  历时两年多,经过八九稿的修改后,剧本终于定稿。毕飞宇谈及《推拿》被搬上话剧舞台的感受时,说就像是嫁女儿。“《推拿》是我的女儿,她梳着直直的长发,那么娇小。我看着另一个人慢慢地将她的长发盘起,让她变成了另外的一个样子,我开始有点儿理解一个父亲嫁女儿的感觉,又欣慰,又嫉妒。”
  郭小男说:“我们放下身段,融入到盲人之中,感受他们的恐惧和孤独。”毕飞宇说:“黑暗不只属于盲人。我想把黑暗拉到太阳的底下。”
   BQ=《北京青年》周刊毕 =毕飞宇(小说家、《推拿》作者)周 =周云蓬(民谣歌手)喻 =喻荣军(话剧《推拿》编剧)
  BQ:从最初构思到最终完成,话剧《推拿》的创作历时多久?
  喻:话剧《推拿》从最初看完小说构思到最后一稿创作完成经历了将近四年的时间。刚开始看完小说之后,发现这篇小说挺精彩,尤其是其中的人物,一个个都非常的丰满鲜活,而且对盲人的内心世界与生活的描写也相当的准确、独到、丰富,但要改成话剧,却很有难度,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近几年,根据小说改编成舞台剧我有几次尝试,如《简爱》、《倾城之恋》、《红楼梦》、《光荣日》和《洛丽塔》,而每一次改编其实是一次全新的创作过程,这不仅是因为小说与戏剧在表现形式上的不一样,更多的是我需要找到一个以戏剧进行呈现的可能,也许是一个角度或是一种解读。其实,改编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尤其是原著相当成功,真不是一件讨巧轻松的活儿,它既关乎实际的操作与排演,又关乎对于原著的理解与认知,稍不留神就会落在原著里面,找不到出口。这次剧本创作,经历过反反复复的修改过程,最终,在和老毕(毕飞宇)商量之后,我确定在原作的基础上,重新进行创作。
  BQ:原著《推拿》里最打动你的是什么?
  喻:盲人内心世界的细腻、真实与勇气,他们的自信、自强与自尊,还有他们来自黑暗世界的目光,它是一种对于生活的凝视,这很打动我。所以在改编中,这些方面都是我极力想体现、保留与发展的。
  周:我看过《推拿》这本小说。推拿这个职业很多人还是不了解,比如没有去过真正的盲人按摩诊所,我希望导演能排成一个让健全人了解这种生活,让大家沟通得更顺畅的戏,排得不要太悲情,有一种平等交流的可能性。这种生活虽然有它悲凉的地方,但是也有快乐之处,不光是感动、眼泪。我想象的是悲喜交融的,是很平等的舞台。
  BQ:话剧与小说相比,最大的改动在哪里?
  喻:改编作品最艰难也最有意思的部分就是与原著的对比,演出之后这种情况肯定会存在,这次创作时我抓住原著的主题精神不放,因为这是我喜欢的,也是打动我的,然后把小说打碎成基本材料,再重新去结构创作,有些部分会因此而更加浓烈。原来小说的故事是散点式的,是一个人物一个人物来写的,老毕写来,看似平淡,却波涛暗涌、浑然天成,读起来一气呵成,也很有感觉,可具体到舞台上就会显得松散而不集中。而舞台剧没有小说的容量,除了精减、压缩、归纳之外,更想在舞台上强调与突出其精神部分,尤其是盲人独特的内心世界与真实感受,也许这些通过舞台呈现会显得更加清晰明了。
  毕:我不喜欢干涉别人的工作,我是原著,但我不拥有指手画脚的权利。怎么改我都会高兴。影视和话剧的改编我都没有参与,没有我不能接受的。我的小说永远在那儿,没人可以把小说改坏了。好与坏是影视戏剧的事情,这都是人家的作品,不是作家的作品。
  我对话剧的期待是一个空间关系的问题。作家写作时脑子里有一个空间,而影视是二维空间只有话剧舞台是三维的。舞台与观众席有一个距离,可能也就两三米远,但那个现实就不是现实了,这东西很迷人。当这个作品在话剧舞台上演出的时候,我坐在观众席里看我的戏,这就是我想做的。
  BQ:周云蓬这次会做些什么?
  周:做一首歌和话剧里的背景音乐。歌可能是现场唱,音乐做成文件格式。因为这个小说是写盲人按摩师的故事,所以主题歌会与之有关,比如视觉的问题、健康人与残障人交往的问题。音乐我会与小河合作,也在商量,因为推拿是有节奏的嘛,所以是不是融入音乐里比较有趣。我会跟着他们排练,我没演过话剧,还不太知道现场该怎么唱。
  BQ:身为盲人,你此前对推拿了解多吗?
  周:我也学过一年半推拿,没有上岗推拿而已。很多同学也从事这个,所以看小说很熟悉。小说中描写很真实。小说还要拍电影吧。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契机吧。因为你在北京可能都看不到盲人,因为在大城市,过马路、坐地铁都不方便。其实中国有一千多万视力有问题的人。我觉得多促进一下,这是好事。
  毕:我的第一个职业是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校的教师。现在有很多盲人按摩师都是我学生的学生,所以我在盲人群体里有一定的知名度,如果我没有当教师的经历,或者说我只是在写《推拿》之前才接触到这样一个群体,我可能不会马上写这个题材,应该说我在写这个小说前,内心还是很有把握的。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特殊的人,《推拿》出版后,有人问我你写的盲人怎么不像盲人。写小说时,我没有去体验生活,因为我经常运动,也经常去做按摩放松肌肉,所以才有机会和他们在一起,并不是抱着写作的心态去接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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