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很多互联网产业关注者得知,时下热门的在手机上唱歌的应用软件“唱吧”创始人是陈华时,他们并没有马上意识到,他就是当年酷讯的那个陈华。因为陈华这个名字,无论是姓还是名都太过于常见。更重要的是“唱吧”这个时尚感觉的手机应用软件,与陈华当年所做的那个除了文字链接之外,没有多余元素的生活信息垂直搜索网站,看起来着实不一样,而且“唱吧”定位为最时尚的手机KTV产品,也跟陈华的老本行搜索引擎毫无关联。 “唱吧”开启了陈华事业又一春。
北大高材生的创业梦
1999年,还在北京大学读大三的陈华和同学段辉、罗昶一起寻找毕业设计项目,他们接受了师兄雷鸣的邀请,加入了北京大学网络实验室天网搜索项目,负责重新设计和开发“天网FTP搜索引擎”。当时,互联网上资源稀缺,远远没有现在这种浩如大海的感觉,所以搜索的重要性还不太突出。远在美国的谷歌刚刚创造一种新的搜索引擎界面,干净清爽,于是,陈华模仿谷歌给天网的搜索页面做了一个变脸。由于用户体验好,天网FTP搜索流量增长非常快。到了陈华本科毕业的时候,北大天网搜索80%的流量都来自FTP搜索。随后,陈华被保送北大读研究生,同时继续修改优化天网的搜索引擎。
到2002年,天网FTP已经拥有上千万文件,每天点击达60多万次,成为教育网内最重要的资料来源,几乎所有教育网用户都是这个系统的使用者。当年十分简陋的天网FTP发展成了国内最著名的FTP搜索引擎,而陈华的名字和邮件地址就挂在页面下方,就像马克·扎克伯格把自己的名字放在Facebook页面下方一样。
接下来陈华又开发了天网Maze,除了能够传送和分享文件,天网Maze还可以说是一种基于共享的社交方式,你可以从一个人共享的硬盘跳到朋友共享的硬盘,感觉可以找到世界上一切资源。直到现在,很多Maze用户都仍然在感慨,Maze极速的用户下载体验,以及教育网乌托邦式的分享氛围是现在任何互联网产品都无法企及的,但因为知识产权的限制,它是一个注定无法商用的产品。
2002年底,一个意外改变了中国互联网的发展进程。谷歌被有关部门封杀之后,百度和北大天网的流量迅速飙升,但商业公司的持续开发能力自然远远高于高校。北大天网项目组成员很多都去了百度,成为百度早期的技术骨干,但陈华却没有选择去百度,也没有选择直接创业,他更希望能进入一家规则严谨的跨国大公司锻炼几年,于是跟很多北大计算机系的“牛人”一样,他选择了微软研究院。
在微软,陈华的主要工作之一是参与开发MSN的搜索系统,他是国内顶尖的搜索引擎技术人才,如愿以偿被派到了美国工作,也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很多聪明的人,了解了大公司做事的方式。虽然微软大大开阔了他的眼界,但大公司做事的低效率也让他感觉不满足。他的野心正一步步扩大。
“酷讯”错失的一亿美元
2005年底,陈华利用自己的搜索引擎知识,做了一个小工具,这个程序能够将网络上零零散散的转让火车票信息精确地识别和抽取,变成结构化的数据,也就是帮助用户寻找散布在网络上各个角落里的火车票转让信息。他自己试用之后,把这个工具发给了一些朋友。很快,这个客户端程序便在一票难求的春节期间脱颖而出,通过口碑相传的方式在网络上引起了轰动,很多人都惊叹太好用了,居然解决了春节买火车票这个“中国式难题”。
陈华给这个小工具取名叫“酷讯”,同名的网站在2006年1月1日上线。在火车票转让之后,酷讯围绕着垂直搜索又推出了住房、招聘、汽车、购物、餐饮、交友等多个分类信息搜索产品,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活信息搜索引擎。这时,已经完成了两轮融资的酷讯迎来了一个选择:2006年年底,阿里巴巴为酷讯开出了带有并购性质的第三轮融资,当时阿里巴巴对酷讯的估值接近1亿美元。
但那是一个凡是跟搜索相关的东西都炙手可热的时代。百度在纳斯达克上市刚刚大约半年,已经成为全球资本市场上最为耀眼的新星之一。而酷讯,是国内看上去最像是下一个百度的网站。更重要的是,针对生活信息的垂直搜索似乎比百度这种通用搜索引擎离商业价值更近。知名互联网观察者Keso对酷讯的评价是,这是一个引入了时间维度和空间维度的搜索引擎,让信息可以真正流向它需要的地方。那时,大家都觉得酷讯的实时搜索代表着未来的方向,这种情况下,陈华和吴世春都表示有信心自己做上市,于是投资方把阿里巴巴的收购邀约给拒了。
拒完阿里巴巴,陈华已经开始感到后悔。因为接下来的两年,互联网产业逐渐进入寒冬。当年被奉为“购票神器”的火车票搜索,显示出了它的局限:这是一个用户越多、体验越差的产品。毕竟,它无法改变火车票的供需状况,只是让供求信息更加对称一些。在投资人的高期望下,酷讯不断开拓新领域,但实际收入不成比例,只有机票团队能赚到钱;而在酷讯决定收缩领域之后,投资人认为陈华和他的团队把生意给做小了。随之,与创始人之间的分歧开始加剧,陈华和吴世春先后离开了这家他们创办的公司。2008年6月,酷讯宣布放弃生活类垂直搜索,转而重点进军旅游搜索市场。接下来两三年,生活信息类网站才开始真正兴起,当年跟酷讯业务范围和流量都差不多的“58同城”和“去哪儿”成为了熬出头的幸存者。
“到今天为止,所有的人,包括投资人都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答应阿里巴巴的收购,要是答应了后面就舒服多了,至少我不会背着那么大的销售压力搞这个搞那个。”对于陈华来说,这是个价值1亿美元的教训。
想唱就“唱吧”
“唱吧”被称为手机里的“KTV”,是一款“爆发性”走红的App软件。自2012年5月31日在苹果App Store上线后成长迅速,短短5天后就跃升至App中国区总榜第一名,至今一直保持在总榜的前列,每天有超过百万用户为此着迷。“唱吧”CEO陈华说,它的用户是“李宇春”和粉丝们。
对于“唱吧”上线5天便杀进App Store免费软件榜榜首,陈华有自己的总结,“唱吧之所以能火可能是因为其‘以歌会友’的特点,用户可以通过新浪微博或者腾讯QQ相互关注而成为朋友,并且唱吧能够达到初级录音棚的水准,可以美化用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