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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05日 20:50] 来源: 新校园·阅读 编辑:小编 点击量:0
导读:冯友兰我本年87岁了,从七岁上学起就读书,一向读了80年,其间基本上没有连续,不能说关于读书没有一点经历。我所读的书,大约都是文、史、哲方面的,特别是哲。我的经历总结起来有四点:精其选;解其言;知其意;明其理。先说第一点。古今中外,堆集起来的书真是多极了,真是汗牛充栋。可是,书虽多,有永久价值的仍是少量

冯友兰

我本年87岁了,从七岁上学起就读书,一向读了80年,其间基本上没有连续,不能说关于读书没有一点经历。我所读的书,大约都是文、史、哲方面的,特别是哲。我的经历总结起来有四点:精其选;解其言;知其意;明其理。

先说第一点。古今中外,堆集起来的书真是多极了,真是汗牛充栋。可是,书虽多,有永久价值的仍是少量。可以把书分为三类:第一类是要精读的,第二类是可以泛读的,第三类是只供翻阅的。所谓精读,是说要认真地读,扎扎实实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所谓泛读,是说可以粗心大意地读,只需知道它大约说的是什么就行了。所谓翻阅,是说不要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不要一句话一句话地读,也不要一页一页地读,就像看报纸相同,顺手一翻,看看大字标题,觉得有爱好的当地就大约看看,没有爱好的当地就顺手翻过。听说在我国初有报纸的时分,有些人捧著报纸,就像念四书五经相同,一字一字地大声朗读。照这个做法,一天的报纸,念一年也念不完。大多数的书,其实就像报纸上的新闻相同,有些或许轰动一时,可是稍纵即逝,不久就过去了。所以,书虽多,真实值得精读的并不多。下面所说的就指值得精读的书而言。

怎样知道哪些书是值得精读的呢?关于这个问题不用忧愁。自古以来,已经有一位最公平的评选家,有许多引荐者向它引荐好书。这个评选家就是时刻,这些引荐者就是大众。向来的大众,把他们以为有价值的书引荐给时刻。时刻照着他们的引荐,把那些没有永久价值的书都刷下去了,把那些有永久价值的书撒播下来。从古以来撒播下来的书,都是通过向来大众的引荐,通过时刻的挑选。咱们看见古代撒播下来的书,大部分都是有价值的,咱们心里觉得古怪,怎样古人写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其实这没有什么古怪,他们所作的东西,也有许多没有价值的,不过这些没有价值的东西,没有为历代大众所引荐,在时刻的检测上,落了选,被刷下去了。现在咱们所称为“经典作品”或“古典作品”的书都是通过时刻检测撒播下来的。这一类的书都是应该精读的书。当然跟着时刻的推移和前史的开展,这些书之中还要有些被刷下去。不过直到现在停止,它们都是榜上有名的,咱们只能看现在的榜。

咱们心里先有了这个数,就可跟着自己的专业选定一些需要精读的书。这就是要一本一本地读,所以在一个时刻内只能读一本书,一本书读完了才干读第二本。在读的时分,先要解其言。这就是说,首先要懂得它的文字,它的文字就是它的言语。言语有中外之分,也有古今之别。就我国的汉语,抽象地说,有现代汉语,有古代汉语,古代汉语统称为古文。详细地说,古文之中又有年代的不同,有先秦的古文,有两汉的古文,有魏晋的古文,有唐宋的古文。我国汉族的古书,都是用这些不同的古文写的。这些古文,都是用一般汉字写的,可是仅知道汉字还不可。咱们看不懂古人用古文写的书,古人也不会看懂咱们现在的《人民日报》。这叫言语文字关。攻不破这道关,就看不见这道关里面是什么状况,不知道关里面是些什么东西,只好在关外评头论足,那是不可的。我所说的解其言,就是要攻破这一道言语文字关。当然要攻这道关的时分,要先做许多预备,用许多东西,如字典和词典等东西书之类。这是当然的事,这儿就不多谈了。

我国有句老话就是“书不尽言,书不尽言”。意思是说,一部书上所写的总要比写那部书的人的话少,他所说的话总比他的意思少。一部书上所写的总要简略一些,不能像他所要说的话那样哕唆。这个缺点倒有方法可以战胜,只需他不怕哕唆就可以了。好在翰墨纸张都很廉价,文章写得哕唆一点无非是多费一点翰墨纸张,那也不是了不得的事。可是书不尽言那种困难,就没有法子战胜了。由于言语总离不了概念,概念关于详细事物来说,总不会彻底适宜,不过是一个大约概括罢了。比方一个人说,他牙痛,牙是一个概念,痛是一个概念,牙痛又是一个概念。其实他不只止于牙痛罢了。那个痛,有一种特别的痛法,有必定的巨细规模,有必定的深度。这都是很杂乱的状况,不是只是牙痛两个字所能说清楚的,无论怎样哕唆他也是说不出来的,书不尽言的困难就在于此。所以在读书的时分,即便书中的字都认得了,话全懂了,还未必能知道作书的人的意思。早年人说,读书要注意言外之意,又说读诗要得其“弦外音,味外味”。这都是说要在文字以外领会它的精神实质,这就是知其意。司马迁说过:“好学沉思之士,心知其意。”意是离不开言语文字的,但有些是言语文字所不能彻底表达出来的。假如仅局限于言语文字,死捉住言语文字不放,那就成为死读书了。死读书的人就是书呆子。言语文字是协助了解书的意思的拐棍。已然知道了那个意思今后,最好扔了拐棍。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得意忘言”。在人与人的联系中,不知恩义是不道德的事。可是,在读书中,就是要不知恩义。

上面所说的“书不尽言,书不尽言”之下,还可再加一句“意不尽理”。理是客观的道理;意是著书的人的片面的知道和判别,也就是客观的道理在他的片面上的反映。理和意已然有片面客观之分,意和理就不能彻底相合。人总是人,不是全知全能。他的片面上的反映、领会和判别与客观的道理总要有必定的距离,有或大或小的过错。所以读书仅是得其意还不可,还要明其理,才不至于为前人的意所误。假如明其理了,我就有我自己的意。我的意当然也是片面的,也或许未彻底符合客观的理。但我可以把我的意和前人的意相互比较、相互弥补、相互纠正。这就或许有一个比较正确的意。这个意是我的,我就可以用它处理事务、解决问题。就像我用我自己的腿走路,只需我心里一想走,腿就自然而然地走了。读书到这个程度就算是能活学活用,把书读活了。会读书的人能把死书读活;不会读书的人能把活书读死。把死书读活,就能把书为我所用;把活书读死,就是把我为书所用。可以用书而不为书所用,读书就算读到家了。

早年有人说过:“六经注我,我注六经。”自己理解了那些客观的道理,自己有了意,把前人的意作为参阅,这就是“六经注我”。不理解那些客观的道理,甚而至于没有得古人一切的意,而只在言语文字上琢磨,那就是“我注六经”。只要到达“六经注我”的程度,才干真实地“我注六经”。

(选自《治学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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