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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释道一个地方的精神底色

[2022年10月17日 20:52] 来源: 旅游 编辑:小编 点击量:0
导读:  就拿武侯祠来说,它位于成都市武侯区,该区正因祠而得名。成都武侯祠,肇始于公元223年修建刘备惠陵时,它是中国唯一一座君臣合祀祠庙和最负盛名的诸葛亮、刘备及蜀汉英雄纪念地,主要由惠陵、汉昭烈庙和武侯祠三部分组成。祠庙现存主体建筑(除惠陵)均为清康熙十一年(公元1672年)重建,坐北朝南,排列在一条中轴线


  就拿武侯祠来说,它位于成都市武侯区,该区正因祠而得名。成都武侯祠,肇始于公元223年修建刘备惠陵时,它是中国唯一一座君臣合祀祠庙和最负盛名的诸葛亮、刘备及蜀汉英雄纪念地,主要由惠陵、汉昭烈庙和武侯祠三部分组成。祠庙现存主体建筑(除惠陵)均为清康熙十一年(公元1672年)重建,坐北朝南,排列在一条中轴线上,依次为大门、二门、汉昭烈庙、过厅、武侯祠以及迁建的三义庙和新建的结义楼,共七重。祠内供奉刘备、诸葛亮等蜀汉英雄塑像50余尊,唐及后代碑刻50余通,匾额、楹联70多块,尤以唐“三绝碑”、清“攻心”联最为著名。
  之所以出现君臣合祀的祠庙合体形式,成都武侯祠所体现的正是“扬君明德、彰臣贤能”的所谓“明君贤臣”儒学正统思想。祭祀诸葛亮,是因为他治蜀有方,为政贤良;而祭祀刘备,则是因为他知人善任,以德治国,君臣的合祀,虽然看似超越了世俗礼法,但仍是在儒学思想框架内的重构与强化。君臣有序的思想,非但没有弱化,反而无形中因为有此“特例”,更增进了士大夫阶层忠君爱民的贤良传统;成都武侯祠在封建时代,当然是儒学获得国家意志与主流思想的又一创举。其实,与遍布于四川各地的文庙相比,武侯祠更像是一座与时俱进的儒学教育基地,以源于儒学经典,却在社会实践中成形的“君臣”观念更能教化百姓大众。如果说,在文庙——这所以祭祀儒学鼻祖孔子、传承儒学精神为职责的国家机构中,更多的是程序化、程式化的灌输儒学知识的话,武侯祠无疑更具实践与实证精神。
  再来看青羊宫,它位于成都市青羊区。该区正因此宫而得名。关于青羊宫的历史,唐乐朋龟《西川青羊宫碑铭》说:“太清仙伯敕青帝之童,化羊于蜀国。”在唐代时,已经具有相当规模。天宝十五年(775), 唐玄宗为避安史之乱而幸蜀,居于观内。恰好诗圣杜甫居住草堂,亲见雨映行宫,即景赋诗《严公雨中垂寄见忆一绝奉答二绝》。中和元年(881年),唐僖宗为避黄巢之乱奔蜀,也在观中驻营。今所见者,均为清康熙六至十年(1667-1671年)陆续重建恢复的,在以后的同治和光绪年间,又经多次培修。宫内保藏有清代光绪三十二年(1906)所刻《道藏辑要》经版,共一万三千余块,皆以梨木雕成,每块双面雕刻,版面清楚,字迹工整,为当今我国道教典籍保存最完整的存板,是极为珍贵的道教历史文物。
  青羊宫的兴盛与传承,的确是因为道教与唐代宗室之间的相互扶持而形成的。众所周知,唐代宗室因姓“李”而附会道教始祖“李耳”(即老子),而将道教定为国教。整个唐代,都是道教机构发展与广为传播的黄金时代。但成都人崇奉道教与信仰道家精神,却并非始于唐代。早在西汉时期,生于成都郫县的文学家扬雄即深入研究道家著作与《易经》,著成《太玄经》一部,古奥高深,唐代李白也曾发出过“白首太玄经”的感慨;到东汉顺帝汉安元年,在成都近郊大邑县的鹤鸣山中, 张道陵创立正一盟威之道(俗称五斗米道,亦称天师道),奉老子李耳为教主,以《道德经》为主要经典,这标志着道教的正式创立。事实上,在成都周边的眉山地区,就还存有大量的唐代道教摩崖造像;青城山更是自唐玄宗入蜀以来,就被官方加封的“道教名山”;所有这些名胜古迹,都见证着唐代道教在成都地区的空前盛行况。成都,原本就是一个非常有“道缘”的城市。青羊宫的千年伫立,也正是成都人道家思想的一种集中反映与立此存照。
  再来看文殊院。文殊院位于成都市文殊院街,作为四川省、成都市佛教协会驻地,是全国重点保护寺院。文殊院始建于隋大业年间(605-617)。蜀王杨秀以“圣尼”名,定名信相寺。唐宣宗(847-858)时期,予以修复重建,之后历800余年与世并存。经明末战乱之后,清康熙二十年(1681)重建,始改名为文殊院。文殊院是成都市内保存最为完整的佛教寺庙。共有房屋二百余间,总建筑面积一点一六万平方米,有僧人六十多人。
  文殊院的悠久历史,几乎就是一部印度佛教南传中国史。实际上,位于西南腹地的成都,接受印度传来的佛教思想,有两条线路可循,一是通常提到的经西域传入中原之后再传来成都,统称为“北传佛教”,以这条线路来看成都佛教,无非是中原佛教的翻版,复制多于创造。而另一条线路,则是经滇缅茶马古道,沿邛崃蒲江一线进入成都,可称为“南传佛教”,这条线路是中国佛教史上一直不为人所重视的线路。而正是这条线路,创造了成都万佛寺遗址大发现,在这里发掘出了西南地区时代最早、雕刻最精美、样式最奇特的南朝(420—589)时期佛教造像。与这批佛教造像同时代的产物,正是中原佛教的代表作品——云冈、龙门石窟的摩崖造像;这就间接说明,成都佛教是当时与中原佛教同时代并行的中国佛教,而并非直接来源于中原佛教。自隋代创建的文殊院,则可能交替接受着北传或南传佛教的双重影响,而展现着更为复杂多姿的风貌。这所存世千年的都市丛林,就在繁华喧嚣的市井中默念真谛,感染着成都人的心灵;佛教思想悄然渗透进了这座城市的肌理之中,构筑着成都人的多重特质。
  无论是积极入世、以经世致用为最高人生目标的儒教,还是超然世外、以神仙至道为人生境界的道教,还是普渡众生、以了悟因缘为人生理想的佛教,在成都本土的文化体系中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不但如此,在磨合与融汇的历程中,儒、释、道三教从共争、共存走向了共生、共荣的大格局,为这座城市的人生哲学与生活美学注入了新的养分。儒教仍在发挥传统价值观的教化作用,但贤者自贤、能者必劳的历史感悟,也常常驱使成都人凡事作退一步想,做慢一拍走。道教从很大意义上支撑着成都人的休闲哲学,顺其自然、无为而为的生活态度,使成都人多了一份从容与自信。佛教还在感化着善良的成都人,日行一善、凡事思量的精神洁癖,使成都的男子似乎也少了一点阳刚之气,多了一点随意适然的安稳与理性;512、420大地震以来的灾区重建事务,成都人义不容辞,也投入得最多。
  有人说,成都是一座有“味道”的城市。对“味道”的理解,各有各的解释,但归结到一点,无非是滋味入骨,渗透身心。仓央嘉措的情歌里边说,“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在成都,“双全法”也并不难求;岂止“双全法”可得,儒、释、道三教的“三全其美”也并不困难。我想,在这一场千年的文化大融汇之中,儒、释、道的“三全其美”,已经是深入到成都人灵魂中的东西,它的味道,虽不易描述,却一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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