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权保护的第一口螃蟹肉
热播电视剧《小爸爸》在地面频道刚播出一半,当DVD版一经上市,全剧完整剧集就被10余家大大小小的网站在数小时内推上线。应对影视版权盗播的冲击,影视版权保护成为影视开发阶段不可忽视的一步棋。盗播猖獗,影视版权保护的棋子要如何落下?
把版权保护变成商业行为,到目前为止,世纪优优还是在版权经营领域第一个吃螃蟹肉的。创业之前,李福德有曾经在视频网站的工作经历。这位出身于新媒体的技术宅对于视频内容的购销了如指掌。在买卖内容的同时,他见证了视频网站“战国时期”的盗播纷争,也见识了猖獗的盗播为版权方带来的巨大苦恼。
网络盗播关系到电影票房的收益影响,这让李福德的视线首先关注到电影的版权保护。“一般情况下,新媒体的网络播出权限是在上映后的至少一个月以后。但现在的情况是,在乎名誉和品牌影响力的大网站基本能够恪守‘贞洁’,规范意识和标准已经逐渐建立起来了。而一些中小网站在影片公映第一天就开始有盗版出现了,这对收视率和票房都造成很大的利益损失。”李福德过去的经验是,各大视频网站自己维权,而版权方面对频繁的盗播则是又恼又恨又力不从心。
明确了电影的版权保护需求,李福德看到了电影维权市场的这块空白。作为国内提供版权保护服务的拓荒者,世纪优优在整合版权内容的同时自主研发了监控软件,对视频网站实施全网监控,并且试图以版权保护作为一种商业模式来运营。一旦出现盗版,软件会自动提示。版权保护公司会告知对方,要求其删除,或者发送律师函,以此来保障票房的利益最大化。
当业务开展了一段时间,李福德的团队发现,不只是电影有维权的需求,像《小爸爸》一样的盗播悲剧也在电视剧播放时“阴魂不散”,各大卫视也成了“盗播轮奸”之后的受害者。
面对视频网站对《小爸爸》的盗播,这部电视剧的小爸爸文章曾经发表心声:“对我而言这部戏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现在,我的孩子竟然被这么大一伙儿‘恶徒’围攻,但做爸爸的我现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盗播成风的恶劣环境下,《北京爱情故事》、《轩辕剑》、《宫》等热剧也都曾经历一夜之间被盗播网站曝光全集的“围攻”。业内不少公司甚至选择了消极地“躲避策略”:不发地面频道、不制作 DVD碟片,以免给盗版留有可乘之机。
然而,“躲 ”终究不是办法。在李福德看来,盗播横行是国内新媒体发展的一个必经阶段,这也为版权保护的商业服务提供了市场契机。在国内缺乏法制健全的情况下,版权保护没有捷径,只能在摸着石头过河之中逐渐建构和完善。
新媒体大爆炸
宽带时代来临,影视作品的新媒体信息网络传播版权价格不断飙升。2008年,电影《画皮》的新媒体版权价格是100万元,这是当年的最高价格水平。而仅仅4年之后,《画皮Ⅱ》的价格就飙升到1400万元。当新媒体呈几何级数的趋势增长,是时候和DVD说再见了。
美国电影总收入中,约 20%是从影院的票房收入中获得,约 80%是由版权的多元化开发和运营获得。这些版权开发和运营收入主要包括:录像带、光盘、唱片等电影副产品收入;服装、玩具、文具等衍生品收入;图书、游戏等改编收入;信息网络传播等数字版权收入。“然而相比之下,目前国内的收入细分是票房分账20%,电视台播映版权收入10%、新媒体信息版权收入10%。”
“往前推 5年,新媒体的版权收入仅占1%”。久经版权生意场的他透露了这样一组数据;“曾经一部电影的新媒体版权收入由几万上升到几十万。2 008年,电影《画皮》的新媒体版权价格是 100万,这是当年的最高价格水平,而仅仅 4年之后,《画皮Ⅱ》的价格飙升到 1400万元,翻了十四倍”。电视剧的涨幅更加令人“不明觉厉”。“2007年前后,《金婚》、《闯关东》的价格水平在 3000元 /集左右,而今天的数字是:《小爸爸》的新媒体版权价格 99万元 /集,《辣妈正传》500万元 /集。你自己算算翻了多少倍?”
新媒体的地位来了一场乾坤大挪移。发生反方向挪移的是日薄西山的音像制品。 “大概在六七年以前,还是买音像版权送网络版权。电影《英雄》的音像版权价格大概在 1000万左右,电视剧《三国》(新版)的音像版权大概在 800万 /集。”在李福德看来,宽带时代的来临让音像制品几近消亡。而超级电视则让音像市场彻底被取代。
是什么引燃了新媒体版权价格的爆炸?李福德的答案是,在市场供需机制的作用下,政策的鼓励和资本的融入都会提升文化产业的价值,这里或许会存在一些泡沫。这种价值涨幅不只表现在传播渠道的版权上,还有编剧、剧本、演员等身价的提高。
在商言商
一部网络热小说《狗日的战争》的影视改编权受到超过200家影视公司的争夺,最终一锤定音被乐视影业夺得。如今,畅销小说受热捧,经典翻拍的冷饭炒了又炒,都市背景的小妞电影成为流行。在日益升涨的文化潮汐中,题材和剧本的选择难免随波逐流。
在李福德看来,电视剧是小圈子,大产业,电影是小小圈子,大大产业,风险更大。核心资源只有这么多,为了降低风险,盲从难免出现。“《泰囧》票房爆棚,于是这个囧,那个囧的一系列喜剧都出来了,但也未必见得有《泰囧》那样的效果了。在世界末日的传言的压力之下,人们需要喜剧片宣泄情绪。《泰囧》的高票房决定于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泰囧》的成功是不能复制的。不过——”李福德笑着说,“盲从也是文化繁荣时期的必然产物。毕竟,在现阶段,是否能够挣钱还是检验市场的重要标准”。